我喜欢落英缤纷,寒秋独立的“霜叶红于二月花”式的秋天;喜欢秋夜,静听窗外风旋落叶的声音和秋虫的低吟,似乎听一份幽怨,又听一份安然。
秋,总给人一种悲凉的色彩,而秋风,更给人一种萧瑟之感。立于空旷的林野之中,迎面徐徐掠过微凉的秋风,轻盈,细腻,又惆怅。让人想起当年曹丕:“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辟归雁南翔”的落寞。
梧桐,是秋景必不可少的一幕,无论是李煜亡国而作“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悲痛,抑或上易安丧夫后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试问,这种悲是一个愁字能够了得的吗?而此刻的我,梧桐树下,撑一花伞,伞外细雨缠绵,飘飘洒洒,星星点点的打在梧桐叶上,伞上,着实让人体会秋的悲,秋的凉。
晴空一声长鸣,抬头仰望,空中掠过一群征雁,整齐有秩。大雁南翔,想必是思乡了吧。不禁让人回味起“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的安然之感。
离别在秋是最让人伤感的。此情此景,更添凄切,当友人踏上兰舟,挥手道别是,又该是怎一番惆怅呢?“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千百年来,人们总是感叹于清秋之日离别最苦。
秋,不若“无边光景一时新”的春天;不似裙带飘飘的“今听去蝉我却回”的夏天。她只是淡然的、凄清的、婉约的叫人心疼,怜爱。
秋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或者,在什么地方,她仍然是这样的呢?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没年代中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