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月亮》是一部由栗山民也执导,野村万斋 / 广末凉子 / 鹫尾真知子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舞台剧,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上海月亮》观后感(一):一篇没有勇气的评论
第一次在手机上写长评。
凑合看吧。
说得没错,鲁迅先生的事业还没有结束。秋瑾的短刀也许没有插在鲁迅胸口,但鲁迅的文字我不该忘记。直到有一天,我居住的地方能排出这样的剧,而它可以公开演出。
这不是什么伟大理想,对吧?如果连这都做不到,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评论就算了吧?历史、表演,剧本?不论批评还是称赞都没有意义,一个讲述中国的故事,在这三个方面,没有一个是我们的强项。有多少人知道秋瑾的故事有多少人熟知鲁迅的信件?对于那个时代的历史,从各个方面审视过吗?
物质再怎么进步,也不代表胸襟变得宽广。
为什么日本人敢这样演鲁迅?你们明白吗?因为他们足够了解这个人,足够接近这个人,足够认同这个人,所以他们敢于大胆地诠释他。
就像对亲密的人不必说客套话。
我只能说给5星以下的人,你们很有勇气。
《上海月亮》观后感(二):鲁迅先生的和解故事
《上海月亮》把符号化的鲁迅变成了生活化的鲁迅,噬甜,牙口不好,念旧,讳疾忌医
又怂又勇敢的鲁迅,把对家人的愧疚和对去世的战友深深怀念的心情藏在心底的鲁迅,和高小松晓说里面讲被弟弟和弟媳欺负不得不来到上海的鲁迅一样让他不再符号化。
野村万斋的表演又怂又专,揉杂了晴明Sama狐狸一样的聪明通透,更多的是天真,悲悯和希望,通过这个fiction一样的剧情,和各位医生对鲁迅的心理分析,和个人历史的描述,让这个人的形象,立体壮大了起来。
夏的剧本写得细腻,时代背景,个人历史和心理分析详实又合理,广末凉子的表演让许广平对朱安的对立感情得到了心理和解。
对了,这个话剧的主题是和解,和时代的和解,和对逝去的战友的不舍的和解,和对妻子朱安愧疚的和解,和对许广平对自己的爱和自己对自己的矛盾心理的和解
和解之后,便更生勇气,人心就是这样强大起来的罢
《上海月亮》观后感(三):日本人眼里的鲁迅,似乎更像个人,而不是广场上受人膜拜的雕像
鲁迅对日本的感情难以一言蔽之。日本是鲁迅成长的地方,增长眼界,获取知识,还拥有了一位良师,许多益友。所以,当日本对中国开战,鲁迅的心里很是复杂和难过。国家,本是人们为了更加幸福稳定的生活而建立起来的制度,如今却因为这制度而兵戎相见,让很多本是朋友的,如今反目,让本是情侣的,再不相见。 这部电影也让我们了解鲁迅不为人知的部分。通常,我们只知道鲁迅横眉冷对,以笔作刀,血刃贼寇,也知道他俯首为牛,我们只知道他的表象,比如他做了、写了什么。可是很少人了解他内心的痛苦,他未曾通过纸笔传达出来的情意。 首先,他对秋瑾的死感到惋惜和痛苦,同时,他也对自己像一个懦夫一样不能跟秋瑾一起亲自起义革命而感到羞愧,认为自己是战场上的逃兵,不应该活下去。 其次,他对藤野先生也很羞愧。欺骗了自己的老师,觉得自己辜负了先生对自己医学的培养。
还有,鲁迅对结发妻子朱安,也有着复杂的感情。他既瞧不起是封建主义代表的朱安,又对朱安很愧疚,让她守活寡,让她一辈子只能照顾鲁迅的老母亲。鲁迅说:她嫁给了我母亲,她是我母亲的媳妇。
最后,读了鲁迅的书而走向革命道路却被反动派杀死的青年人,鲁迅感到极大的羞愧,好像他们是因为自己而死的一样,虽然都是反动派的事。
这几种羞愧,一直淤积在鲁迅的心口,成了心病。于是他不看病,不检查,用慢性自杀的方法来赎清自己的罪孽。他终究不是个神啊。
《上海月亮》观后感(四):他山视角看鲁迅
看《上海月亮》,是想看日本人怎么认识鲁迅。长期以来,敬重鲁迅的日本人不少,他们研究鲁迅很下功夫、且无条框,他们中有真懂鲁迅的人。 《上海月亮》是井上厦的剧本,由野村万斋(饰鲁迅)、广末凉子(饰许广平)主演。这部话剧,总体一般,且东瀛人演绎的鲁迅,跟我们的固有印象大相径庭。我们看,得适应一阵子,但看了有收获。 《上海月亮》分两幕六场,上幕比下幕好看。下幕,基本内容是几个人讨论、计划鲁迅去日本休养;看点是上世纪三十年代日本侵华战争一触即发的背景。上幕,说的是鲁迅为躲避当局迫害,暂住内山书店。内山完造借此机会,请来崇敬鲁迅先生的医生须藤五百三等,为讳疾忌医的鲁迅想方设法治病。其中,多喜剧元素,较轻松。 收获来自上幕。病中鲁迅倾吐了四个痛悔。其一,他的文章是青年明灯,却也导引青年赴死。其二,他对父母之命的原配朱安毫无感情、极为冷淡,近乎虐待。其三,自感有负藤野先生期许。其四,未能追随秋瑾女侠,献身革命。正是出于痛悔,鲁迅糟蹋自己的健康,还避不见医。《上海月亮》的故事是井上厦编的,他对鲁迅的演绎却非一厢情愿。他的演绎,难说全部、起码大不部分有文本依据。鲁迅的四个痛悔,以前不曾留意,我边看边琢磨,确可以丰富了解鲁迅的视角,其一其二的价值更大。与其二相关有段有趣的戏鲁迅把许广平当成朱安,许广平当然不高兴,可为了鲁迅治病,她又不得不作为朱安,接受鲁迅对朱安的忏悔。其间,许广平的反应很有意思。 不久前,看知乎上议论鲁迅是不是被拔高了,我认同的是,鲁迅不是被拔高,是被窄化了。确实,多少年了,在许多人心中,鲁迅就是刻板的怒目金刚形象。上学时,对鲁迅没什么好感。他的文章都是重点课文,要掰开了揉碎了,很费劲。《朝花夕拾》里的几篇,喜欢读;匕首投枪类的,一般吧。《社戏》颇有趣味,《药》就读得气闷。 非得,有了些阅历,听到病症,是鲁迅看得准,顿悟鲁迅先生了不起。八九十年过去,先生揭露的诸多伪、恶,竟有更不堪之势。我想,先生是乐见其作品被从课本移除的,那当是先生的文章真正不摩登之时。 推荐去喜马拉雅听《许子东重读鲁迅》。许先生是现代文学研究大家,他的节目有真东西,而且这档节目做得通俗。
《上海月亮》观后感(五):我感到日本人算是找到了人性化表现鲁迅的突破口
国内所宣传的鲁迅,新文化运动的旗手,以笔为武器的斗士,横眉冷对千夫指,从不妥协退让。而日本人拍的舞台剧电影《上海月亮》,则向我们展示了去掉厚重的政治宣传,更人性化的鲁迅。电影主要讲鲁迅搬到内山书店避难期间与内山夫妻和两位日本医生的交往,于是便从医学和心理分析的角度开始,更生动地表现了鲁迅。他牙口不好,不仅长期痛苦,而且影响食物消化,进一步影响整个身体。电影里还提到过鲁迅许多生活、工作习惯都不好,鲁迅一出现在舞台上就是个多病缠身的形象,甚至发展到人物误认、失语。不仅身体差,内心也背着沉重的包袱,对于原配,对于日本医学老师,对于秋瑾,对于刚刚被政府逮捕的学生,始终感到有愧。这种惭愧深深藏在心里,成为一个恶魔,受不了这种折磨,他甚至有间接自杀倾向。鲁迅写文章等同于吵架骂人,所以肝火过大,也影响身体。日本人在表现鲁迅上不存在障碍,一开始便通过医学分析将伟人平凡化,强的一面更强,弱的一面更弱,这才是生动复杂的鲁迅。
从电影里可以看出,鲁迅的日本情节很重。日本留学,应该对日本的历史文化非常了解,痛恨日本军国主义的野蛮残酷,又很欣赏日本的一些国民素质,跟这些日本朋友很玩的来。那是中日爆发全面战争的前夜,电影里跟日本朋友在一起的鲁迅平静温和,反道是这些日本朋友对当下自己的国人骂的厉害。过鲁迅当年看了日俄战争中杀当间谍的中国人的影片后,弃医从文,电影里的日本医生看了同样的影片后却弃文从医,与鲁迅的选择正好相反。于是就有了身体治疗和精神治疗哪个更重要,哪个需要先解决的问题,电影里鲁迅与日本医生进行了争论。鲁迅是文学斗士,国内战事正趋激烈,这个时候不可能离开战场去日本治病。鲁迅从电影所表现的那个时间,没活过一年,我感到这如同火拼,为什么不先把病治治好,身体好了能发挥更好的作用。我们长期宣传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其实先投降,做为俘虏交换回来再上前线,这没什么不好。我们的文化有需要反思的地方。
上海的夜晚,月光使日间渲啸的街道显得十分宁静,性情中人忙碌一天了,都喜欢沉浸此时此刻的意境中。鲁迅这时还能看到麻木的市民、穷困潦倒的底层,感受到人间的悲凉和痛苦,以及自身的孤独和困惑。鲁迅需要医治,广大的民众也需要救赎。《上海月亮》好像只有一幕四场,形式简单但内容深刻,表面欢快但观感悲凉,嬉笑后面是苦苦的回味。国内曾几次拍过鲁迅的传奇电影,都是空洞无味。看过电影之后,我感到日本编导比我们更了解鲁迅,我们把鲁迅当作生硬的斗士,找不到人性化表现的突破口,而日本编导可能真的喜欢鲁迅,所以他们能拍出这样的电影。
《上海月亮》观后感(六):上海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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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万能的互联网,感谢那些无私的字幕组,能够让我这个在小县城的人看到这幕剧。
这几年来,已经很少有剧能够让我这个老男人流出眼泪。记得上次因鲁迅而流泪,是看了李锐先生的《虚无之海 精神之塔》。尔后也读过张承志的《致先生书》。期间读过王晓明的《鲁迅传》,以及钱理群先生的《心灵的探寻》。然后看剧,这是第一次。
鲁迅先生于我的生命具有极大的影响力。曾经有朋友对我说,读鲁迅的文字要小心,里面有毒。当时不解,唯有经历精神难以想象的折磨后,才明白这毒从何来。尤其是到了当代,对于鲁迅五花八门的解构多如牛毛,各色人物不管是批判之鄙夷之甚至诬蔑之,似乎都难以改变鲁迅本身的重量。我想,哪怕我们现在还在纪念他,但若真要重新审视鲁迅于中国文学和思想的意义,怕是要等百年以后。郁达夫先生在《怀鲁迅》中说得很好: 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
不谈拥护,爱戴或者崇仰,我们甚至连宽容都没有。
2
《上海月亮》的特殊之处,在于它是由日本人写日本人演日本人看的戏剧。不管它对鲁迅的解读是否存在谬误,这慕戏剧本身就是日本部分人士对鲁迅先生的致敬。它以鲁迅先生在内山书店避难为背景,虚构的一段故事。其中毫不避讳日本的侵略背景,甚至背景音还出现这样的语句:光顾上海妓女中,日本人占第一,而最小的妓女才7岁。还堂而皇之地讨论日本的上海暗杀事件本身就是由日本军队策划并且嫁祸中国人。由此可见,它也是对历史的一次直视,似乎在告诉我们,这世界上有一个极力否认侵略的日本之外,还存在另外一个日本,一个理性的日本,一个反思的日本,一个超越民族主义和国家主义的日本,它由另一部分日本人在支撑着。与各种政治斗争而对应的是,这种直视自己民族的作品能够到处上演,这真是属于别人家的幸福。同时,剧里也不断强调,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人都是各种各样的。一个曾经军国主义盛行的国家,如今有人试图超越民族来看待那段历史,本身就让人觉得肃然起敬。尤其是在今天,对于中国人来说,这种滋味可能更为复杂。
该剧虚构的目的,在于尝试着去解构鲁迅的内心世界,把他的伟大落在真实之处:一个神经质的被罪恶感压迫的为国家为民族悲愤不已的且又是小孩气的人物。这种解构具有极高的难度,一不小心就要被各类评论家和伪评论家批评。我们国内如今也流行将鲁迅当成正常人来看的趋势,但要不将其打造成高大上的精神之塔,要不索性将其变成一个被儿女情长困住的所谓的人。且不谈解读的正确与否,毕竟我们所讲的鲁迅永远不可能是真实的,他是一种精神性的存在,是属于我们每个人观念中的人物。通过三个小时的演绎,不断地深挖,不断地丰富,最终勾勒出一个平凡而伟大的灵魂。这大概是这出戏剧的成功之处。因为只要是人,就只能是平凡的,伟大的人物亦是如此。但如果说他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大概是他的世界所包容的所牵挂的所忧心的事物早已超越了一个人本身的容量。我在自己的新书里提到过鲁迅,并用他来例证神经症患者的表现,但我也指出,任何的所谓的心理专家都不太可能治好先生的神经症,因为他们不可能摸透先生精神境界中的大怜悯与大欢喜,更不可能用心理测量的方式来计算出个人的心理如何与时代与人性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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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毕业论文即是写鲁迅,内容已经忘却,大意在阐述其内心世界、精神气质和文字的关系。记得导师看完后说,要读懂你的论文,首先你还得写一本厚厚的专业性的解释。那时我还年轻,只能以叹气作罢。看完这幕戏,随后写上这些近乎语无伦次的文字时,我突然发现,这幕剧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我当年的遗憾。因为它不是某种解释,更不是某种解读,而是一次对鲁迅先生无比真诚的回溯。因为这种回溯,我们的误认症和失语症(取自于剧中用词)也许会得到一定的缓解。
剧里说:无论对日本还是对中国,鲁迅先生都是极其重要的人物。
剧里说:鲁迅先生死时,陪伴在他身边的基本都是日本人。
演完剧后,掌声持久不息,几乎所有的演员都噙着眼泪。这让我感动。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认识到,人类的感情并非永不相通。
《上海月亮》观后感(七):我现在心以为然的,便只是爱不一样的鲁迅
鲁迅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中有两句话我印象很深刻,一句是肩着黑暗的阀门,把他们送到光明的地方去,一句是我现在心以为然的,便只是爱。前一句是那个写着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在暗夜之中一掷我身中的迟暮的斗士。这部舞台剧是后一句,是那个日常中更加生活,会向医生撒娇,爱吃甜食的鲁迅。
《上海月亮》创作于1991年,获得了第31届谷崎润一郎奖,评委大江健三郎总结道将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创作了完整保持鲁迅形象的厚重而又清新明快的戏剧。而作者井上厦作为爱好和平的左翼作家,小说虽然文风轻松幽默,以简单阐释深邃,但对日本的批评深度不亚于鲁迅对当时的中国。
剧中井上厦也曾借鲁迅之口说所以我个人主张,日本应该从中国滚出去
日本的鲁迅研究以考据为主,而考据是最揪日常细节的。藤井省三曾谈到由于需要翻译的问题,中国读者不太关注的细枝末节会成为关注点。比如《故乡》里的闰土哥和迅哥儿,竹内好认为哥儿就是哥哥的意思,但鲁迅翻译夏目漱石的《少爷》时题目译的是《哥儿》。所以哥儿是少爷的意思。当年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关注点的时候觉得很角度很新奇,但又非常日常,能够从这个小切口中看到不一样的鲁迅。这个不一样也就是这部舞台剧的成功之处。
《上海月亮》是二幕六场评传剧,布景是十分简单,基本一直都是在上海内山书店二楼。鲁迅因为在此避难,牵引出了得病和治病的循环抗争。六场戏中,鲁迅得了牙病,人物误认症,失语症。围绕牙病引出得是鲁迅对医生的讨厌,以及由此而生的不肯就医,身体日益垮掉的问题,这些都导致了鲁迅最后的死亡。井上厦认为原因是鲁迅的自杀倾向,当然这个想法似乎很荒唐,所以剧里许广平和美喜夫人第一时间就反对了,常读先生书的人都不会这么觉得。由此,井上厦用人物误认症让鲁迅和他愧疚的人们跨时空的见面了。
这场戏其实是张力非常好的一段,每个人现实中的身份和被误认的身份,以及这双重身份和鲁迅之间的关系,构成了戏剧感十足的一场。藤野先生,青年学术洛文,秋瑾和朱安轮番登场。藤野先生是鲁迅弃医从文时的割舍,是自己有违一位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师长的愧疚。洛文是鲁迅对奋斗在第一线的热血青年的沉思,他曾经说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剧中许广平说鲁迅上课时常说的一句话
鉴湖女侠作为革命的先行者是鲁迅文学作品中非常复杂的一个象征。鲁迅的作品中有太多经典的人物形象,也有太多精彩的比喻。但这些神情或冷漠或病态的看客包围的那个被看者却很少被鲁迅描述。《药》中那个从未正面出现的革命者夏瑜( 夏对秋,瑜寓瑾 )成了华家的人血馒头,母亲为他感到羞愧,但第二年清明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尖圆的坟顶。
剧中谈到鲁迅和秋瑾的关系时提到秋瑾常在长靴中配一把短刀,这把短刀曾刺向鲁迅。这个描述源于一个秋瑾刀斩鲁迅公案的传闻。当时日本发生了取缔斗争,革命宣传家陈天华蹈海自尽。永田圭介《秋瑾--竞雄女侠传》中说,秋瑾被留学生们推为召集人,在陈天华追悼会上秋瑾判处反对集体回国的周树人和许寿裳等人死刑,并拔刀说道投降满虏,卖友求荣。欺压汉人,吃我一刀。但其实这个说法已经被人根据秋瑾和鲁迅当时在日本的活动时间考证出是个谣言。这个说法最开始源流是周作人的《知堂回忆录》。
这种细节上的不可推敲之处其实还有很多。因为日常的研究有时候皮毛到极致便会落入窠臼,而精神分析法使用不当也会成为臆想。比如许多人根据郁达夫的《回忆鲁迅》中写鲁迅冬天只穿单裤是性苦闷,也就是为了压制性欲望进行了无边际的精神分析阐释。可信是否,读者自有分晓。
《上海月亮》作为一部文艺作品,虚拟的二次创作也肯定是有的,但这些细节无伤大雅,反而呈现出了鲁迅非常温柔和可爱的一面。
这一段凉子姐姐的小表情很赞
朱安和鲁迅的对话里也是充满了作者对二人的理解和创作的。毕竟,鲁迅对朱安的称呼从来只有一个妇字。后世常有人为鲁迅说话,说先生是被骗回来结婚的,并说婚后也是每月打钱,还指责朱安不肯听先生的话去学堂。可是时代的悲剧面前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和迫害者,剧里的许广平代替朱安发声说那个时代学堂本就不让女子入学,鲁迅回道是呀 想想也知道我是在难为你。于是婚后二十八年的冷漠便是合法虐待。
许广平听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她从一开始对朱安的拒绝到质问鲁迅,她太可怜了。但这并不是富贵小姐对乡村闺秀的同情,而是同为妻子和女性之间的情感联结。第二幕里许广平向朱安写信,朱安一开始怕的以为是骂她而两天不敢拆信,后来回信说这是她生活的希望。现实里,鲁迅去世后,许广平在困难时也会给朱安汇钱,朱安会拒绝周作人的钱但不会拒绝许广平的,因为她说 许先生待我好,她懂得我的想法,她的确是个好人 。 而许广平在鲁迅去世后,反对编鲁迅年谱的作者的意见,在年谱上保留了鲁迅与朱安成婚的条目。朱安去世后,许广平写道鲁迅原先有一位夫人朱氏她名安,她的母家长辈叫她安姑 。
第二幕里众人想要鲁迅前往日本避难,但许广平反对,于是鲁迅陷入了失语症,最后鲁迅决定留在上海。这一幕里中日关系在鲁迅身上汇交了。伊藤虎丸认为对待日本和日本人,鲁迅直至去世都持有一种信任和爱的情感。这句话常让中日两国的鲁迅研究陷入争辩。而《上海月亮》里,与其说是鲁迅对日本的情感不如说是日本人对鲁迅的爱。
场上除掉鲁迅五个人,两个迷妹三个迷弟
鲁迅晚年和日本文人的交往研究一直是鲁迅研究中的热点。而最后那次鲁迅执意拒绝内山完造的日本温泉养病之旅更是成为了一个例证。但正如许广平所说:内山既是商人,虽身在中国,其一切行动态度还是听命于日本当局,否则以非国民三字来加罪于他,这一点鲁迅亦深懂得的。《上海月亮》里的鲁迅说 在上海夏季的一天。时间是月亮升起的时候。在一楼年轻的母亲正在哄着小宝宝。二楼的舞蹈家放着爵士乐的唱片。三楼的阁楼没有电灯。月光把屋子里染成蓝色,一个年轻的男子得了病快要死了。在他的隔壁股票经济人们正在大声笑着,能听见麻将牌的声音。在这个小楼的旁边是一条脏河。在月亮下好像能看到动物的骨头一样的东西的船上,一个年级很小的女孩儿正抱着已经死去的母亲哭泣着,你东我西人间的悲凉,痛苦,欢喜完全不能共有,每个人都像沙子一样孤独地活着,然后死去。为什么人们的心不能相互沟通呢?为了让每个人的心都能相互沟通,人类应该怎样改变自己呢?这就是这个小说的主题。 这也是和平主义井上厦的观点,被救赎的不仅仅是作为病人的鲁迅,还有受伤的人民的心境,不论是日本人也好,中国人也好,我向来不赞成这种一概而论的看法。
内山完造在鲁迅墓前说,鲁迅先生的伟大存在是世界性的,他给予日本人的影响也是多方面的。一言以蔽之,先生是个预言家。先生说过:道路并不是原初就有的,一个人走过去,两个人走过去,三个人、五个人,越来越多的人走过以后,才有了道路。当我想到在一望无垠的荒野中孑然独行,而且留下鲜明足迹的先生的时候,我觉得,不能再让先生的足迹被荆棘所掩盖。 而内山完造一直也是这么做的,晚年一直奔波于中日交流,死于接到中国建国十年向他发出邀请的旅途上。
总的来说,《上海月亮》提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鲁迅的形象,这个形象的塑造是温柔的,像那如水的月光。但也是模糊的,正如鲁迅的原话是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但鲁迅也曾说 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 。所以最后,鲁迅决定留在上海后,他对许广平伸出手,来,广平君。但目光所向,却是这个世界。他在月光之下缓缓地走进黑暗之中。
如果问我喜欢什么,那当然是一到九月上海满街都是的上海蟹,特别是满肚子黄的雌蟹。虽喜欢但一吃准肚子疼,特绝。不,其实我最喜欢的是月亮。有月亮的晚上,把书房的灯熄灭,沐浴着从窗户照进来的蓝色的月光,我可以就这样静静地一直坐下去。另外有月亮的上海街道的宁静也很绝妙,就像清澈的河底一样的街道,一切脏的,丑的东西全部消失了。好像只剩下好的,美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