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问题。严格的讲,海德格尔提出了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当我们在表达中使用「是」时,我们到底想的是甚么﹖这里被问及的是表达的意义。海德格尔把这个问题和关于存在本身的意义的问题紧密联系在一起。对于领悟这个问题在意义上的双重性,海德格尔居然声称,对这个问题意义的领悟根本就不曾有过。一个令人惊异的断言。
我们可以说,关于存在的意义(不是关于表达的意义)的问题,是一个自历史之初直到今天,一直不间断地困扰着人类思考的问题。这是对人类生存的意义、目的、含义以及自然的意义、目的、含义的发问。这是对人类生存价值和取向的发问,是对世界、天界和宇宙为何原因和为何目的的发问。实践上的道德生存使人对此发问。在物理学、形而上学和神学尚且没有分离的过去的年代,科学也曾试图解答关于意义的问题。但是康德发现,我们人作为道德的实体,肯定会对意义发问,可是人作为科学家却不能对此给予任何回答。从此以后,严密的科学对意义问题退避三舍。但在人的实践中的道德生存却继续不断地提出这个问题:在广告中、在诗歌中、在道德的反思中、在宗教里均是如此。海德格尔怎么能声称,人们已经对这个问题根本无所领悟了呢﹖只有当他认为,所有这类意义的存在以及与其相应的对意义的追问都仅止于与存在的意义擦身而过,他才可以作这类断言。这个大胆断言使他自己获益匪浅,因为他是以柏拉图以来的遗忘性和遮蔽性的重新发现者的身份登场的。
首先海德格尔把关于对存在意义的发问(我把这个发问称之为「加强性问题」放在一边,而从另外一个问题,即语义问题开始他的追问。当我们在表达中使用「是」的时候,我们到底想说的意思是甚么﹖我们在甚么「意义」上在谈论「存在」﹖这是一个和现代科学有关的问题。任何一门科学,物理学、化学、社会学、人类学等等,都是对各自确定的领域的实存的处理研究,或者它们在同一领域中工作,但使用着不同方法,关心的是不同的问题。所有对方法的思考,即对以何种方式才适合于接近其研究对象这一问题的思考,都隐含了一种区域本体论,尽管人们并不如此称呼它。正因为如此,开始人们并不理解海德格尔的下述断言:人们并不想搞清楚,他们在各自领域中,于甚么意义上获取了「存在」。因为,由新康德主义发展起来的恰恰是方法论意识的特殊重视。李凯尔特和文德尔班对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作出了细腻的区别。还有狄尔泰的解释学、马克斯韦伯[MaxWeber]的理解社会学、胡塞尔的现象学方法、下意识的心理分析解释学等等。上述所有这些科学在方法上都不是天真幼稚的。它们均有自己的本体论问题意识,都对它们自己在现实研究的相互联系中的位置进行了考察。所以,无论在语义-方法问题上还是在存在意义的加强性问题上,情况都是一样的。海德格尔都声称根本不存在对意义问题的理解--可是实际上这类问题到处被提出:在实践的道德生活中常常提出的加强性问题,而在科学中常常提出的则是方法论-语义性问题。
生活最大的意义是什么?追求财富、追求名誉、追求一切能给自己带来额外收益的东西。显然这是在自己能力匮乏时期自然想得到的东西,如果有了这一切之后还需要什么?发现在思索中,我们囚禁在思索的禁锢中不能自拔。对于生活中的困惑自己思考过,但是经常被规律性的教学耽搁,偶然被各层领导交代的任务所打断,于是每次都不得而终。
在看到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这本书之后,我对于这方面的思考和认识有了新的加深,对于许多时候不断地试图超越现在,达到力所不能及的追求,解释的也趋向于合理。海德格尔的哲学思想自己抽空也看了一点,大多以晦涩深奥让我望而止步,读懂三分之一就算不错了,见到这本书之后我认真地研读,虽然又没有完全搞明白,但是很是觉得里面讲的内容是多么的贴近我的思考。在读海德格尔之前自己知道存在,就是单纯的存在,例如:存在即合理即一切存在的事物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存在即合理在《小逻辑》43页原文译文是: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存在是最普遍最抽象的共相,亦即事物的本质。而所谓合理是指合乎理性,合乎绝对精神。这种理性不仅仅是主观的理想性,而且是事物的本质,而事物是符合自己的本质的,所以合乎理性的东西一定会成为现实所接纳的东西;当只有合乎理性的东西才能称为现实的时候,一切现实的存在的东西就都是合理的,合乎理性成为现实的条件。而现实中存在的现在,因为已经存在,自然而然的获得了理性的支撑,它是合理的。跳出自己的思维,不是创造性思维,思维由于存在而存在,这让我想起了唯心主义最核心的命题我思故我在,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是他全部认识论哲学的起点,也是他普遍怀疑的终点。他从这一点出发确证了人类知识的合法性。从这个角度出发,存在的前提是思考,由于人的认识能力,所以世界因为认识而存在,缺乏了认识那么就构不成构成世界的要素,因为自己的想象世界因此存在,意即思考才是世界的本源,这样的思考和海德格尔的命题有很大的相似处。我思故我在,我的思考铸就了我这个人,推广开来就是思考创造了所有的像。这种思想虽然我们经常去批判,但是不无道理,在没有更合适的道理替代这个道理之前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但是这样想下去,我因为不断地思考而存在,我不思考就是走向终极的毁灭。但是这不能解释我的疑惑,因为可能没有真正地悟懂。
我认为海德格尔在理解存在的意义的时候,从此在出发。所谓此在一般来说指我们人类现在的存在,而提问这种存在也是我们存在的一部分。我们因为此时在存在,此时在想而证实我们现在存在着,而我现在发问,因为我现在会存在,因而会发问。海德格尔认为应在世界,作出这样存在样态的存在者,在世界之中之三种环节中考察世界存在。在《存在与时间》中依次讨论了这几个环节,并在各个环节中找出下位的各种构成环节。虽然有些术语不懂,但是存在的构成中,三个环节很有道理,因为环环相扣才能符合人类思考的逻辑性,即使我们知道难以理解,但是因为逻辑所以我们可以理解,因为复杂难以认识所以为我们所追求,人不在追求未知世界么,未知世界不就是为感悟的嘛。未感悟就意味着我们处于昏昏沉沉的境界。
此在已经常抛出或投影这种世界了,或者世界被动地经常在此在的意志或意向之前作为自明的东西被展开在那里了。因我们不断地思考,我们存在,我们会思考,我们是一种清醒的意志。所谓此在,即是在其存在之中与这种存在相互关联的存在者。此定义的一层意思是,此在在与各种物相互关联之际经常把最终回归自己的可能性那样的意义与目的的关联抛到自己的前方。世界由于千丝万缕的链接最终还是联系在一起,此在不但是但个体而是无所不包的一个大大的集合。
海德格尔的人生此在的分析,是从对在-存在-中的分析开始的,因为人生此在自身就是以此为开端的。这个在-存在-中不仅意味着,人总是处于某处,它还意味着,人总是已经与甚么有牵连,与甚么东西有瓜葛,总是与甚么东西打交道。
彻底的寻根者是人所共知的。对马克思来说,人的根是从事工作(劳动)的人,但是在海德格尔那里,人的基本规定是「与甚么打交道」。它是某种比工作(劳动)宽泛得多的东西。马克思把工作(劳动)定义为与自然的材料(物质)交换。海德格尔的打交道尽管也联系到(物质的,自然的)周围世界,但是同时也联系着自身世界(自身领会)和共在世界(社会)。
海德格尔的出发点是实用主义的。因为在他那里行为就意味着打交道。它构成了人生此在的最基础的结构。实用主义的色彩亦见之于践行与认知的勾连。用海德格尔的术语讲,这种第一性的打交道有着属于它自己的环视。认识是践行的一种功能。所以,想从进行认识的意识本身出发去理解认知的意识是错误的。这当然是针对胡塞尔的现象学意识研究而发的。因为认识也是从实践性的、与世界打交道出发的,所以对认识的研究也得从实践性生存活动出发。
这难道不是在重复人所共知的唯物主义原则存在决定意识吗﹖海德格尔的反驳是,当人们让存在来规定意识的时候,他们是在向人们显示,他们知道甚么是存在。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存在是甚么,所以我们才来追问它。海德格尔这样说。人们只可能对周围世界,共在世界和自身世界如何与人生此在于此处相遇,进行认真观察,现象学的描述。
此刻存在的我为什么会觉醒,反思自己,那是因为作为思想支援的畏。心在老在担心着什么,畏惧之心时刻有之。造成埋头于日常的此在发生动摇的是畏,在世界之中的存在本身就是畏的对象。担心能否在这个世界内存在。我们在不断复苏自己的思维状态中,不断地,不愿意按部就班,对于存在的意义,自身的价值的拷问为什么会动摇,因为我们总在担心一些东西,操心既是此在的存在,我们因为畏惧而操心。海德格尔认为正在被展开和发现的此在的存在方式才是真理和真实性的本源现象。此在操心自己的存在,是先于自身存在的存在者,其实就是使自己与现在还没有的东西相关联。甚至自己最后的死的关联。为了作为一个整体而完结,此在非死不可。但如果死掉,此在原本就不可能亲身经历这种事。此在对于自身来说终究是未完。自己自身的死对于此在来说,决不可能作为现实的东西亲历。人生在世考虑两个极点,生和死。听天由命转变为人定胜天,对于生我们亲历过,但是对于死作为存在状态的终结,是无法体验到的,那要到另外一个境界了,这是我们所说的来生,循环,还是只是人的肉体形式化为物质的存在,精神消散,但是人的精神反而是人的本真的东西,畏死,我们考虑生的意义价值。为了连续生与死我们有了时间,时间就成了一种纽带。
由于读得比较粗糙和书本身的晦涩或许遗漏和歪曲了许多东西,但是合上此书给了我许多关于时间与生命的思索:时间是无限的,而生命是有限的,作为具体的人,要用有限的生命去验证无限时间的存在和延续。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浪费的不是时间而是生命,我们节省的不是时间也是自己的生命,时间是无意义的,而生命就是要在这种无意义中,创造出有意义,赋予这种无意义于意义,打断无限为无数个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