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我是信的,我想江南养不出安塞腰鼓,山东也供不出妈祖。但看时代流转,一个城市养一方人,倒是有趣的紧。
几环高价,就能区分出一个不同的人群,强烈的认同感使他们成为一个整体。易中天用理性的分析,感性的人文来诠释一个个城市。放慢脚步看看旁边的人,才恍然间有一种:啊,好像是这么回事的感觉。
要说情绪最波动的时候还是读自己的城的感觉,一条条读,一条条往自己身上比对,对上了纠结、对不上气恼,气自己也气易中天:你到底认识几个上海人是这样的,我从三姑搜索到六婆完全对不上号啊。尤其是上海男人那一段、气结:我爹可男人了,在外叱咤风云,在家温和体贴,络腮胡子一脸还硬生生一副儒商气质,去你的娘娘腔,去你的小白脸,我爸把我妈和我养的可水灵了,你们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边腹诽,一边又去翻了龙应台的《啊,上海男人》。
文中男人低声下气到可悲,材料大多道听途说,夸张到让人觉得是挖苦。这态度好像不端正啊?我想这大概是大多数上海男人群起而攻之的首要原因吧。我眼中的上海男性,我觉得,爱他们的老婆,可以为她们做牛做马得劳累,但不会如文中践踏自己的尊严;他们可以拎一条带鱼,但不会把自己整成豆芽菜;他们不屑于大男子主义,但不会满足于小女子情怀。大男子主义我们家族中是一句挖苦,标配的还有一对白眼。只有傻瓜才会将性别视作为什么可供自豪和自居不凡的东西世界上不就是除了男便是女的两种性别?
当然气完还得继续读,读完了又发笑:易中天说的是大部分人眼中的上海人,我一个个体,若是与上海人一模一样,那才是一种悲哀吧。毕竟作为一个个体,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为其他人眼中那个上海人气急,我的朋友们知道我先是我再是上海人便足矣,其他的,确实,关你什么事即可堵了他们的嘴。
读城记,读的是大多数同类们身上都有的一股气,这是一个同类的证明,与出身无关,举手投足间的气,暴露了我们的城市。
但那又如何,在什么什么人之前,我先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