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几天休息,我读了《静静的顿河》的梗概。因为时间关系,也因为这本书实在太厚了,也只能读一下梗概。
这是真正的史诗,真实地描写了每个生命的悲剧、痛苦和创伤,作品散发着强烈的有别与社会主义或所谓共产主义的人道主义气息,你可以感受到哥萨克的生活,哥萨克浪漫不羁的性格,他们对春种秋收的眷恋,他们对生与死的豁达无畏,他们对正教虔诚的信仰。我非常喜欢文字里对顿河大自然风貌的描写,这些文字让人安静,让人暂时忘却了残酷生活里的死亡:黑夜里星星流着悲哀的眼泪,冬日的月亮,像战争和火灾的血红光亮一样,烟雾朦胧地在村庄的上空照耀着;初春的早晨,顿河边的树林、草地、湖泊和光秃秃的田野,都庄严地和静静地被粉红色霞光的火堆阳照得通红;像母亲的膨胀的乳房一样的满潮的小河里流淌着清凉的,像孩子的眼泪一样纯净的泉水;像缎子一样光滑的,绿油油的冬小麦,全身凝结着眼泪一样的露珠,像怕冷一样紧紧贴在松脆的黑土地上,吸着黑土地的黑色鲜血;野麻丛里,连续不断地发出了鹌鹑斗的咕咕叫声,金花鼠吱吱叫着,野蜂嗡嗡叫,被风吹动的青草沙沙响,云雀在流动的蜃气当中歌唱,远处的干枯的山沟里,有一挺机枪顽强地、凶狠地和沙哑地嗒嗒嗒响着,表示着人类确实是万物之灵。
在这些美丽的背后是什么呢:在一个明媚的春天,红军李哈乔夫被俘并押送上路,树枝上那褐色的芽儿已经灌足了三月的甜汁;那种淡淡的、隐隐约约的香气预示着春天的繁荣,预示着太阳转回后生命又要开始。在离维奥申七俄里的地方,在一片荒凉的、起伏不平的沙地上,几个押送的哥萨克惨无人道地把他砍死了。先是活活地挖掉了他的眼睛,砍掉胳膊,割下耳朵和鼻子,又在他的脸上来来回回地划了几刀。他们解开裤子,一面叫骂,一面对着他那高大、英武、健美的身子撒起尿来。他们对着血肉模糊的躯体骂够了,然后一个哥萨克踩住轻轻哆嗦的胸膛,踩住仰面倒在地上的身躯,斜砍一刀,把头割了下来。最无渲染的文字具有最强的冲击力。
静静的顿河,整篇文字是那样安静、平静、冷静;就像他笔下那条静静的顿河,带着无限的忧郁、惆怅;流露出一丝一缕淡淡的哀愁;饱含着对大自然的崇拜,对生命的敬畏;充满了那种对人类的痛惜心情!葛利高里内心的伤痛和珍爱;那宁静的庄严的顿河,那用哥萨克的鲜血灌溉过的草原,草原上的花草树木和飞禽走兽;这一切读来令人心里不由得隐隐发颤和作痛;为相互残杀的哥萨克男人,为苦难中顽强生存的哥萨克女人,也为那永远静静地流淌,流向历史深处的顿河。
对人类的痛惜心情!当我们看到天灾人祸、暴富与贫穷时,当我们读到矿难和瞬间被埋于地层深处的矿工,当我们想起地震中的孩子,当我们看到在街头要饭的老人、残疾的儿童,我们的反应的是什么?是厌恶,是可怜,是统计数字,还是经济损失,我们是否也从内心深处涌现出对生命的痛惜?
当一个作家从内心归属于一片土地时,他的血液里就流淌着那片土地的精神、传奇、风采、历史及其崇高的形象,而那片土地所传达给他的某种特殊启示,将凝聚成这个作家毕生赖以表达的字符,在他的这些字符里所传达出来的,是那种最擅长抒发心灵和情感之美的语言,他不是从世界文学的潮流中,不是从书架上的字纸堆里,而是从炎热的夏天、寒冷的冬天、长葡萄的平原或积雪的高山之间获取灵感,获取文字的力量和决心,只有对土地的眷恋和心有所属,他的文字才能如此从容不迫和富有个性。
人生不求面面完美、事事顺心,只要不昧着良心就行。我们应当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而不是眼巴巴的可怜他们,要从内心对生命涌现出爱,我们反对战争,热爱和平,只有和平才能让世间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