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乳肥臀》整部书写了上官家族的悲欢离合,时间跨越将近一个世纪。母亲和儿子是这部书的重要线索,通过这个轴心,展示了中国半个多世纪的重大历史事件,并且有着不同凡响的观点和见解。
首先是对战争的态度,母亲养育了八个女儿、一个儿子。她们个个丰满迷人,战争不仅夺去了上官家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也摧毁了许多人的善良和理性。战争、革命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为让母亲这样操劳一生的人和她的儿孙们过上安静、温饱的日子吗?生存和温饱是人的基本权力!可是它却被一次又一次地践踏了。作者谴责了战争,无论是正义还这是非正义,都给人类、自然造成巨大的创伤。正如以色列前拉宾所说:"再也没有比和平更伟大的胜利了,战争,总有胜利者和被征服者;但是在和平中每一方者是胜利者。"
其次是儿子对母亲的反讽。这是两位性格鲜明的主角,一个是给予,一个是吸吮。上官金童是母亲的庞儿,母亲对这个独苗倾注了毕生心血。但动机与效果并没有成正比。请看:
"我双膝跪在母亲胸前吃奶。母亲别别扭扭地侧着脸喝粥。&2)
而对自己快哭瞎了双眼的母亲却只字没提。这是多么令人痛心的对比呵!当看见儿子如此不争气时,母亲是怎样呢:
"母亲拄着拐杖站在沉沉暮色里,用哀其不幸,怨其不争的目光--从那只末瞎的眼里射出的--轻蔑地盯着他。"(页505)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嘲讽的对象吧。
嗫后,我想莫言只写了丰乳,肥臀却略显瘦弱。这也正象小说的结构。一旦从高密东北乡来到都市,作者的功底就显得力不从心了,改革开放后的人物显得呆板、公式化,场景也做作不自然了,与前面深厚的写实风格不协调。是不是虎头蛇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