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读后感

更新时间:2025-02-01 08:35:15 其他读后感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读书报告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读后感

  通信2班 王高健 1210210219

  这本书我看的无比缓慢,除去我对繁复的外国名字的障碍外,这本书我越看越有种飘在空中触不到实物的感觉。我看不清自己脚下有什么在支撑着,看这书的时候,起码前面几章,越看这种感觉越强烈。

  相当粗糙的翻完了这本书之后。第一条感想是,没想到这故事还挺好看的。作者叙事的功力很深,往往简单的几笔就能交代出很多前因后果;结构安排也挺有趣,有人说像一个一个乐章,我同意,相互之间是贯穿的但又有其各自的主题,很精致。

  在故事尚未展开之前,先谈论尼采的永恒轮回之思,跟快节奏、视觉化的现代小说比较,很令人望文生畏。可我读小说又向来不能向后跳跃,试了两次,才终于逐字逐句把这两章挨过去。到第三章,写托马斯感觉特蕾莎就像一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飘来,好让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这个意象又是那么神秘生动,让人急急地向后翻,迫不及待地要了解这两个人物。而也正是从这一章开始,从托马斯审视自己的人生究竟该要什么开始,前面讨论的“轻”与“重”,才开始正式现形,“轮回”也才有了具体的,可被阐述、被理解的意义。

  从个人的角度出发,“轮回”是从否定出发的,指人的一生不能重复:“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联系第二章中尼采

  “永恒轮回是最沉重的负担”,人这不能重复、不可修正的短暂一生相对则是无比轻盈的,哪怕不断地犯错误,走冤路,这些错误也不会如西西弗斯推石块一样,在无解的死循环中被不断重复,形成时间轴上的一个恶瘤。“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故而昆德拉对人生得出的结论是个“半真的存在”,因不负重而自由,因自由而去意义。

  为了体现,也为了质疑人生这无意义的轻盈,书中的三位主人公,托马斯、特蕾莎,以及托马斯的情人,画家萨比娜,每人都经历了一个可以说是残酷无情的自我审视及自我否定的过程。托马斯所经历的是爱与性的分离。他一方面炙烈地爱着妻子特蕾莎,那个被“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顺流而下的孩子”;一方面却不能遏制地不断与其他女人发生性关系。对外科医生的托马斯来说,每个女人都是组成世界整体的一个独特元素,他探索不同女人的肉体并非为了沉迷肉欲,而是执着于发现每个女人“有别于他者的百万分之一的不同之处”。托马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解剖、征服世界,在征服世界的同时获得额外的感官享受,并与此同时不得不承受给特蕾莎带来巨大困扰而引致的毁灭性痛苦。

  特蕾莎,这个“顺流而下的孩子”,对人世的理解是从“做女儿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大写的过错”而始的,她终期一生都在寻找各种各样的自我肯定方法,来试图覆盖与生俱来的生命的自我否定。她爱托

  马斯,因为托马斯是带她离开第一个否定之世界的车票,是不顾她大声唠叨、叫喊,和咕噜噜叫的肚子而全心接纳她的第一个肯定的世界。但随着特蕾莎与托马斯共同生活的开展,她不得不忍受托马斯的肉体不忠,忍受无休无止的噩梦,忍受青春热情的凋零和世事如空的变迁。换句话说,她的一生是一个不断尝试发现肯定,却又不可避免的一步步走向否定,走向生命最初形态的回溯过程。

  托马斯的情人萨比娜是个成功的画家,但她的成功却基于对捷克大学教育的严格现实主义的背离,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之时,她流亡瑞士日内瓦,与当地一位已婚教授弗兰茨保持情人关系,但她与弗兰茨对世界的种种看法实际上都存在重大差异,甚至完全相悖。比如说,萨比娜在公寓里只穿内衣,头戴祖父传下来的圆礼帽,站在镜前,手牵着身着灰西服,打着领带的弗兰茨,这一动作在弗兰茨看来是个非常古怪的玩笑,甚至闹剧;对萨比娜,圆礼帽却是曾激发她与托马斯情感高潮的性爱道具,是对往昔时光的回顾,对历史记忆的赞颂。昆德拉用了很多篇幅详细陈列萨比娜与弗兰茨之间的语义之差,甚至连“爱”与“激情”都被彻底拆解,显示其中因真正理解的不可能存在而产生的千疮百孔。最为冷酷的一笔是弗兰茨死前弥留之际,不能说话,面对自己仇恨的前妻别过脸去,这却给对方造成了愧疚、感激的假象。可见人与人之间的不沟通、不理解才是生命的长久之态,从生起始,贯穿始终,直至黄泉。

  托马斯、特蕾莎和萨比娜这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对人生拆解的坚固三角,反应在书中,是前五部分的严格对称结构:轻与重、灵与肉、不解之词、灵与肉、轻与重。昆德拉从托马斯起始,提出生命之轻重的议题,曝露每个人物的灵肉分离本质,再回至托马斯,让他彻底否认生命的轻盈之美,告别“世界的手术台”,走向一个不断重复的,枯燥而偏远的末路。

  贯穿这前五部分的,除了以这三个人物为顶点的拆解三角形,还

  有促使每个人物为各自的人生做出正确或错误选择的捷克历史。对捷克历史的瓦解与否定是交织在托马斯、特蕾莎和萨比娜这三位流亡之人对各自前途与人生意义的思索之中的,昆德拉在用偶然否定人生的既定意义与归宿的同时,也用同样的思路否定了历史的沉重,抉择的艰难,变迁的要义。特蕾莎年轻时拍摄的那些记录青年人慷慨激昂抵抗苏联入侵的照片,在很多年后竟成了当局用来实施人身压迫的证据。人生没有轨道,历史也没有目标,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所谓“轻者为正,重者为负”的论断终被彻底否定。

  在对生命与历史的否定之后,昆德拉还要在最后一部“卡列宁的微笑”中彻底否定人性。卡列宁是托马斯为了缓解特蕾莎的寂寞而买给她的一只小狗,在从布拉格到苏黎世,再回到布拉格,最终归老乡下的动荡中,卡列宁是特蕾莎的忠实伴侣,甚至可说是令她继续活在

  人间的唯一理由。在卡列宁的生命尽头,特蕾莎终于意识到,她与卡列宁之间的爱比与托马斯之间的感情更加美好,因为它无私,不求回报。接下来昆德拉更进一步,将人性与动物性直接作比,论证幸福在本质上是对重复的一种渴望。但一个拥有重重欲望的人却不可能满足于任何一种简单的重复,不能像卡列宁那样为每天早晨一块固定不变的羊角面包而欣喜、满足。因此,《圣经》中人被逐出伊甸园,而动物得以保留。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这种线性递进的欲望,我们生活在单向的时间轴上,时间不会重复,日子不会循环,人生也不能重来。也正因为这种脱离了重复的轻盈线性特质,人无论如何挣扎、渴望、追求,也永不可能重返伊甸园,获得最终的幸福。人性与幸福在本质上是矛盾的。但人终其一生依然会不断的奔跑、追逐,寻求幸福的幻影,这便注定是场悲剧,生命的悲剧。

  但奇怪的是,在这本充满一个又一个否定的冰冷刺骨的书中,卡列宁之死却是最具温情的片段。我想这是因为在卡列宁生命消失的过程中,特蕾莎对生活、历史、祖国、爱情,对人生一切一切的幻影终被全部打破,她已走到了路的尽头,终于找到了生命的真相。纵然那是一个不可遏制的悲剧的真相,却因特蕾莎与这些否定达成了妥协,竟终获释然。也只有如此,她才能穿上最漂亮的衣裙,在自由的舞蹈中获得象征幸福的大蝴蝶,终于接受了生命这不能承受的轻盈,赢得最后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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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刺猬 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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