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的书读来总带着一些无法言说的压抑和难受,带着那个年代也有的灰色。
她不似张爱玲那般刚烈和直白,有一些女孩子从小到大的狡黠和恶劣,但大部分时间又打着孩子的旗帜好像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外公的很多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值得诟病,那不过是一个经历过战争洗礼又没有文化的老年人能够做出来的最多对的反抗。他对穗子对的爱没有夹杂任何的不纯粹,他一心一意的爱着这个并不是自己血缘的孩子。但他忘记了,孩子其实是最坏的人,他们过早的因为大人的关系,就明白了趋利避害,明白了干什么才能为自己讨来最大的便宜。
所以穗子在离开之后,就预谋了所有的别离,再也没有回来,剩下所有关于外公对的事情便都成了别人的事情,及时是在外公最难得时候,她没有回来,也没有出手帮助。外公在一次次的对抗没有得到结果,一次次的挣扎没有等来自己到底孙女穗子之后,他便带着所有的回忆,遗憾,真相和不舍离开了世界。
我是为外公不平对的,但或许换了是我,我也会同穗子一般,在那个年代里选择遗忘和忽略。
女人的一生,都在“演”,你就是角儿。生活大舞台,天天悲喜交加,有时还有刺激的跌宕起伏,最被嫌弃而也最占据长期C位的平静反而到末了更显的珍贵。那个动荡的年代,那个特殊的十年。饥荒伴着可笑的革命,到头来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肚子不饱思想腐朽,偷鸡摸狗人言可畏……活着,你就赚了!n不管是小顾,还是腊姐,她们的傻气是真还是假,反正她们都是女人。穗子,恐怕要算是相对幸福的了,尽管也有缺失。最心疼,无奈于巧巧,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怎样的仇恨和力气才敢用刀去屠杀那两个禽兽般的男人?阿陆阿三阿玫,是女人么?素有女儿声未有女儿身,但也一样未曾脱离男人的算计与魔障,女人,这个角儿难演。一书的女人,一书的我故事。女人,生来就是在演,是贤是糟,是美是丑,是善是恶,反正大多数都落入了虎口,至于结果,谁知道呢?有人碰的到惜花宝贝的,有人碰到践踏如泥的,哪管,到头来都是命。争的,死了;从的,傻了;静悄悄的,还遭人嫉妒给挖坑了,咋办?唉,女人命,角儿啊。一书的n
作为严歌苓的忠实读者,她的小说基本已集全在书架上,从《小姨多鹤》一路走来,十年中每年一本严歌苓的小说从来没有错过,一如既往地喜欢她的文笔的冷冽。严歌苓不但会讲故事,更是创造戏剧冲突的高手,在她的书里,你能感觉到,她能用文字把人、事、物在知觉、听觉、视觉中自然转换得天衣无缝,在她的笔下中国文字变得多姿多彩,奇幻无穷。每一篇阅读都是愉快的享受,尽管她的笔有时像寒光闪闪的剑,让人痛彻心扉。
这本短篇集中《老囚》《魔旦》在其他的书中已经收入过,最令人荡气回肠的一篇是《谁家有女初长成》,讲一个在时代变迁中,愚昧、无知、贫穷、邪恶走向文明、进步而需付出浴火重生代价的涅槃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