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朋友询问为什么活着?受其推荐两本书《活着》、《棋王》。这是个很久以前的故事,可能在中学的阅读理解里遇到过,却是一种重新认识。符合我我对问题答案的追寻。
因家里也有涉猎象棋,还受到童年一部动画片的影响,有着自己的业余理解。所谓风骨,不被外物所折,乐其所乐。这可能是王一生的境界,也可能是老者的动容。
总有种感觉,活着太累,琐事太烦。希望成为本我,可却不知道如何自处,浑浑噩噩。与朋友交谈,说到快乐,依旧不明白该不该牺牲现在的乐,去追寻寄托中的乐。可能因为寄托,所放下的快乐,也会遇到另一种快乐?
想了很多,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什么结果,各方理由却总不能劝说出我真正想做的我。
工笔画形,虚笔写意。阿城的小说,唱念作打嗯哼呐哈,老半天都还没明白弦外之音是啥。
老和尚讲故事的语言,茴香豆是下酒菜,童叟无欺,秉烛夜谈。
可惜俺不喜欢熬夜,享用不了太多这样的酒和菜,《孩子王》及麂子除外。
阿城也坦言:“史”的影响在我的小说观念里,变为“过程”。我总认为艺术是一种过程,小说尤其是一种过程的艺术,就像喝茶的艺术在喝茶的整个过程,如果只是为了解渴,中国古人称为“驴饮”。——俺也留意吃茶的某些必要姿势,可又实在缺乏杀时间的那份情趣与耐心。
阿城又说:我之所以写小说,是因为有“意”,行之以“象”,达到“意象”。或者随手写“象”,不知会有何“意”, “意象”既出,就结束。中国的古琴曲,并无主题,趣味在声音和无声之意。中国诗的本质与境界在意象,这影响到我如何用感觉控制写中文小说。——这也就是禅意的影子吧。
陈凯歌导演、谢园主演的《孩子王》,亦是经典。
棋王是第三遍读了,三王一起读还是头一次,没想到阅读体验出奇的好。
三篇风格既统一又有明显区别,诚如作者自序中说,“三个时期各有一篇”。
棋王下笔很用力,和王一生吃饭一样,“绷满了筋”。情节越来越紧张,情绪也越来越紧绷,结尾真如银瓶乍破水浆迸,闻者泣下青衫湿。
树王是阿城早期的作品,稍显稚嫩,文笔还带点矫情,阿城称之为“撒娇式抒情”实在是太准确了。虽然阿城自己不待见,又窘又心病,但是文中对自然的敬畏之情是其他两篇里没有的。
孩子王读来行云流水,如水墨画一般,不着痕迹却意境全出。尤爱结尾,云淡风轻,是荒诞背景中的一抹亮色。
虽然三篇主题不同,笔法也有变化,但共同书写了时代洪流中小人物的抗争和坚守,读来给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