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朗读者这个节目上听斯琴高娃声情并茂地演绎贾平凹写母亲的那篇文章,读此书时再次读到这篇文章,仿佛又再次回忆起那个场景。陕北汉子表达感情都不似南方那般细腻,“喷嚏一打,便想到我妈了,认定是我妈还在牵挂我哩。”朴实而不矫饰。看节目时是情不自禁流了泪的,读文章时却在一遍遍回读了之后一遍遍的沉默,似在体味这人在那时会是怎样一副心情呢。
我一般喜欢读故事情节比较强的小说,散文是少读的。开始读这本散文是那段时间在学校心情郁抑,想着读一读,开拓一下心境,静一静。然而仿佛像捡到了宝。看这书的名字实在觉得像鸡汤文,然而才读几页便不再这样认为。《生命是孤独的旅程》,只是贾老写来记录自己心境的随笔吧。可能是我阅历尚浅,以前从未觉得读这样的作者自唠式的文章也能给读者带来颇多的感悟。
或许是时代的原因,大概那个年代的陕北作家,写作风格大抵如此?我还未读其他,并不能体会。然而就如贾老说他掂量过他自己,“不妨把自己的作品写成一份份社会记录而留给历史”他的作品,无华无华啊。一字一句仿佛就像是面对面听他自言自语,没有太多修饰,却都能听到心里去。
我是不喜读写景文的。在我印象里,写景文大抵都是描写景色如何,所观所感如何。描写之细,辞藻之华丽貌似是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但是在读此书的写景文时,虽然我还是有跳跃式阅读,但总是在我跳过读完之后再返回重读一遍。大概是因为他的文字牵拉着人的脚和土地连在一起。
最后一章几乎全是他给自己其他书的后记。这部分,让我再一次意识到原来作家催自己写作品,写出让自己满意的作品也是那么痛苦不易。以前不是没有了解过,作家为了让自己在一定期限内写完文稿而对自己身体心灵造成严重的摧残。对于贾老,不管是《废都》《秦腔》还是《高兴》,这些书总是以他认识的人他生长的土地为原型,几易其稿。他写的是书,镌刻的是记忆。
那便要去读一读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