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来该成为的样子——《东京一年》作品是艺术家生命的结晶和照片,我通过日记和信件,把那凝固一瞬的风景在时空上进行扩展,看到了他们完整的艺术生活。
蒋方舟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了2016年在日本东京的生活,“保留了自己日记里那些絮叨的呓语和局促的社交,全部摊开来,有种“全暴露了”的快感。”
蒋方舟1989年生人,7岁开始写作,9岁出诗集《打开天窗》。
蒋方舟的写作开始于父母对她说的话,“中国法律规定,每个中国小学生在小学毕业之前,必须出版一本书,否则就会被警察抓走。”
于是蒋方舟被父母吓哭了,于是就开始了写作生涯,那一年她6岁半。
一个才女作家以这样极其幽默的缘由发芽,成长。我想这里不只是出于恐惧,一定是有天分的存在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使命。多数的人总是会盯着别人的长处,悲伤于命运待自己的稀薄。听蒋方舟这样的叙述,似乎写作于她是特别的简单的。
我们也常见一些儿童诗,写得纯粹、简单,又具有深意。也许成长把人性本能的艺术、才华淹没掉了。越是长大越是追求高级和深刻,天真再难寻觅。
失去了天真的人并不是因为他变得复杂,是因为缺少真正的高级和深刻,缺少本质的复杂,才会丢掉可贵的天真。
最美的应该是那些最本真的东西。
《东京一年》有蒋方舟“絮叨的呓语和局促的社交”,更多的是她对艺术的欣赏,对生活的观察、感悟,对日本的风物、历史的解读。
好的作者能够带给读者非常广博的生活和知识体验,在《东京一年》中蒋方舟将日常的游历、见闻引申出许多书籍、作者的故事。如此虽然读了一本书,却是从中偏得了许多的书。
我佩服和羡慕有着丰富阅读体验的人,他们的言谈、文字中有着浓厚的书香,甚至闻得到灵魂的芬芳。
蒋方舟2016年2月19日的日记中,记录了华东师范大学政治系的江绪林老师自杀事件。后来又记录了刘挚老师写的悼词。
这段对人的内心的分析非常的形象,社会范畴的庭院和关闭灵魂的小木屋,是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的布置。
庭院是开放的,小木屋是紧锁的,甚至那把锁是锈死了,自己都遗失了打开锁的钥匙。被关闭的灵魂得不到温暖和安抚,是何其的痛苦。
有的人会在成长的路上自我救赎,释放被禁锢的灵魂;有的人抛弃了灵魂,直到生命的尽头,回首一生觉得不曾活过;还有的人在寻找与丢失中徘徊、迷茫、痛苦,承受着人格分裂的煎熬,甚至是杀死自己……
“成为自己本来该成为的样子。”
需要一颗勇敢又坚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