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又忍不住拜读了余华老师的《许三观卖血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总觉得余华老师的作品让人不忍卒读,毕竟读一本少一本,或者说是舍不得读,以至于产生了一种敬畏感,自不待言,那些关于父辈年龄的故事,曾是长辈们茶余饭后闲谈咀嚼的往事,或拮据,或隐忍,或朴实……如今,在余华老师的小说里竟都能一一找到,既有劳动人民的朴实善良,也有被生活猛烈捶击的心酸过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说中反应的何尝不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故事,对我来说,恰恰是这些看似陌生却又让人感到好奇的故事,总能引领人们去回望和认识,以至于倍觉现在生活的美好。
在许三观多次卖血的过程中,从起初的年轻气盛到后来的生活所迫,再到后来年事已高,他的血却被人嫌弃而内心奔溃,与其说是许三观的卖血的变化史,倒不如说是像许三观这样卖血的人生命轨迹的缩影,却也是当时社会弊病的深刻反映,读到最后,竟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免让人抱臂沉思。
不过呢,忽然间,我觉得许三观其实是个有点怪的人,这种怪不仅有对方铁匠骤然搬走家具时的自私,也有让一乐喊魂救助何小勇时的通情达理,可是,充满喜剧色彩的是,他卖血喂养的一乐竟是许玉兰和别人的儿子,一度让他耿耿于怀,其实,他倔强、狡猾、盲目自信却又好面子,我想了想,似乎正是这些看似不完美的人物性格,却带出了那个年代人生活的油烟味,很真实,也很吸引人,却也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话说回来,像父辈年龄的那个时代,家家户户都很拮据,就像《父亲写的散文诗》中唱的那样,买块饼干都不是那么随便,许三观用宽厚的肩膀挑起的不仅是生活的重担,还有作为父亲的担当、隐忍和坚强,尤其是身患重病的一乐远赴上海看病,许三观为筹得医药费而迫不得已一路卖血,其中的焦灼、揪心和咬紧牙关的艰难,不免让人泪目和共鸣。
写到这里,我倏然想起前两天在节目《朗读者》中看到余华老师的访谈,原本我以为余华老师是一个深刻而不苟言笑的人,让人意外的是,他却有点反差萌,很有趣,但很真实,也很坦诚,对,也让人着迷,我很喜欢余华老师的作品,是因为每次看他的作品,总感觉有些文字或段落就像芥末吃进肚里,呛得人眼泪直流却又欲罢不能,而上一次有这样的感受还是读作家村上春树的作品,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呢,余华老师的作品真是深刻而富有魅力,让人迷恋,当然呢,他本人似乎更有趣,甚至还有些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