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寒风侵袭校园那会我在读高一。韩寒就好象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或者说从天上掉下来一样,迅速成为众生一时谈论的焦点,连研究课都讨论起了韩寒现象。继《三重门》和《零下一度》先后出版,韩寒在经过了大红大紫后在文坛又好象销声匿迹了,那时传言他已去玩赛车。一年多之后,韩寒又推出了《像少年啦飞驰》及《毒》。这次韩寒好象很低调,少了媒体的大肆渲染,销量也不太好,不知这是否成因果关系。他在文坛好象厌倦了争强好胜,转而在赛车中寻找飞驰的感觉,也许这就是韩寒推出《像》的初衷。前不久暑假时,有幸在实话实说中一睹他的庐山真面目。一袭黑衣,长长的头发,帅得掉渣,酷得一塌糊涂。令人不禁惊叹,韩寒之寒意是由表及里的,通过外表进入性格透风。这是一个流行玩黑色幽默的时代,韩寒正是这一先驱者。有人说《像》写得挺烂,内容没有《三重门》精彩,叙述风格太过单调,幽默也只是差强人意。而我认为《三重门》是韩寒在长篇小说处女作上激情追求的产物,这是一种自信的表现;而像则是平凡中的平淡,没有《三重门》的花枝招展,是一种朴实无华,这正体现了他在逐渐成熟。但不可否认,《像》中也不乏一些俗套的东西。
(一)关于人物姓名
像中除了女人名比较像名外,男人名大都很搞笑。要么俗不可耐,要么酸涩至及。如像头铁牛的铁牛,性焦的校长,做枪手的老枪,做鸭子的杨伟后又改名为杨大伟,叫狼和野狼的体育老师,以及喜欢唱歌的周伦(让人想起周杰伦)等。主人翁则由我贯串始终。远不像《三重门》中的人名那样动听或者说正常。这让我想起了郭敬明幻城中的人名,如卡索,樱空释,星旧,蝶澈等。与像的相比,简直是大雅与大俗,抽象与形象的鲜明对比。从起名中可以看出,韩寒有些在书中故意作恶的感觉。他把人名附上自己的感情色彩,极具讽刺意味。
(二)关于语言风格
韩寒不喜欢无谓抒情,表达太含蓄他认为矫情。他习惯采用就事论事,直接表达。有时描写甚至有些露骨。里面的脏话如他妈的,傻出现频率较高,不知他是否在刻意为之。他把青春解释为青年人发春,把上海大众说成伤害大众,把张柏芝说成张白痴。显然,有些刻意在文字上做文章的嫌疑,但其幽默效果是十分明显的。在幽默的背后,语言上有些偏黄。不知韩寒是偏爱它,还是偏恨它,才使其频繁出现。他把罗大佑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戏说成穿过你的那个的我的手;说伪色狼的表现是每天装作一副昨夜纵欲无数今天肾亏过度的样子;说(野山)师范中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的看见男的都表现出一副性饥渴的样子,而男的看见长长那样的女的都表现出一副性无能的样子。可以说韩寒如此大胆张狂地写这些东西,是他性格直爽,喜欢直言不讳的表现。但笔者认为这些东西的出现应适可而止,因为毕竟不是主流。
(三)关于逻辑转折
韩寒喜欢用逻辑转折的方式叙说情节,而且用得较多。其中包括急性转折和慢性转折。急性转折可以让读者感到感观事物迅速转换而产生阅读的快感,进而达到幽默及讽刺的效果。惯用词语如是没错的,错就错在,这是不幸的,但更不幸的是。当然,这是用显性转折词连结的。而文中大部分是隐性的,运用直接叙述转折。如此人非常漂亮,长发披肩,和蔼可亲。到后来,书君告诉我们,她果然是和蔼可亲的,任何人都可以亲她;那年我的确比较悲观,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确都是爱的踪影,爱骗人,爱吹牛,爱贪便宜,等等。慢性转折则造成了幽默的长久性,让读者感到锋回路转,回味无穷。如描写老夏与徐小芹的对话时,由这话让老夏顿时感到失望到感到有望到感到无望,再到绝望。喜剧成分融入其中,喜剧效果令人捧腹。
(四)关于故事情节
韩寒在像中的故事编排是不算连贯的。他在序言中已声明:这不是什么叙述风格或文学技巧,而是由自己懒散造成的。书中大情节之间似乎联系不大。也许韩寒只是想通过这些分裂开的事来说明主人翁我的生活飘摇不定,暗淡无光,所以蜜月刻意乡串联。在书中他关注的是下层人的生活境遇,不知这是否与他的亲身经历或者是接触此类人有关。韩寒好象天生骗爱黑色,只是偏爱,绝不是向往,因为他向往的是像少年啦飞驰。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积极向上,在绝望中不断提升希望。像中的我在黑暗中摸索应属情非得已吧,在生活之路及文学之路上坎坷而行,承受颠簸。开始时,写我与铁牛的故事稍显幼稚。小学时的故事嘛,河浅水少实属正常。所以初读像时,显得有些乏味。但从第二部分写我进入了流氓圈子与老枪一起做枪手时,材料逐渐变得丰富起来,而我的生活却越显单调,为了生计打拼却感到前途无亮。从八十部分开始写我与老夏在野山师范中文系过活,仍然是混日子,郁闷时喝酒,无聊时研究汽车。时我对车的情有独衷凸显出来,那是我的追求,随后写我参加辩论赛,借机会去了香港,似乎接近了自己理想的地方。回来后却感到那地方并不属于我,于是我继续寻找。从我与老夏的音乐创作再到飙车的日子,最后依然寻求未果。结尾处让人联想到:也许理想就应该摆在遥远的地方作为动力,过去十分向往的东西当得到了又觉得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