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秋后的黄昏,走在满是法国梧桐树的道路上。满目是沧凉的黄,一阵风来一片片萧黄的树叶亦随风飞舞。出与习惯伸出手去,树叶恰好落在掌心仔细端详竟生出些许莫名的感动。一片树叶,哦不应该是一个生命在其寿命终结时刻竟能如此从容的去赴这场华丽的死亡的葬礼,没有哭泣,没有悲伤,甚至似乎还有些略微的欢快。不禁衍生出一些与树叶无关别的什么事。
隐约记得在一个炎炎的夏日的午后,浓浓的睡意如潮水般袭来。我却支着两张似乎比石头还沉的眼皮看一部电视里播放的电影名字叫作《刘胡兰》,性格比较内向的我除了与书和电视为伴几乎没有别的什么嗜好,所以看完这部电影的感受也只有自己品位了。不过现在想想觉的非常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的。因为看了这部电影我并不是为刘胡兰那面对万千敌人而不屈的英雄气概所折服,相反的却因为她被敌人用铡刀铡的画面而颤抖(脸红ing)那个画面如梦魅一样不停的缠着我,一些希奇古怪的念头不由自主的冒出来,我从那里来?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界?我会不会有一天如书上说的那样灰飞烟灭,将没有任何意识?就这样越想越心惊甚至不能成眠,可是这么艰深的问题又怎么能是一个七岁的小孩所能够回答的。当年我七岁因为看了一部爱国主义题裁的影片而萌生了对生命最初的发问。
后来,慢慢长大看过不少回忆童年的文章,结尾往往都是“要是能够永远不长大,永远都是童年那该&hllip;&hllip;”当然现在的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有谁妄图凭借人的力量停住历史前进的车轮,那么结局将无一例外,他将被历史的车轮碾的粉碎而不留下一丝痕迹。可是有谁在童年没有点这样或那样的“妄想”呢!当时我的梦想就是要是人不用长大那该多好啊!永远童真无邪,可这毕竟是梦,梦是易碎的。而我的梦就是在另外的一个夏天破掉的,那个夏天结束后我将跨入高一级的学校而告别幼稚的小学。虽然只是那么一小点的界线。可这毕竟是一个台阶,跨过这个台阶就是另外的一个高度上了。看待事物的眼光也将随之改变了,那一刻我直觉的自己长大了。感觉不是长大的欣喜而是梦被撕裂的疼痛,无尽的空虚袭来&hllip;&hllip;
时过境迁谁又能够了解我的寂寞,偌大的宇宙好似只有我一个在孤独的行走着。一场突如其来且接二连三的死亡深深震撼着我脆弱的神经。以前只是在电视和书上接触到死这个词汇,当真正的接触它时我显的竟是如此的无措,初二那年与我家还有点亲戚关系的三个人都死了且都是死与非命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死神黑色的翅膀。忽然觉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好似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泯灭在无际的时空了激不起半点涟漪。
一次次生命的震撼,不的不让我谨慎的注视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害怕一个不小心早上还是鲜活的生命晚上就变成了一具尸体。所以当妈妈喃喃自语说头上又多了几许白发的时候,心莫名的收紧只是静静的走过去看着往日飘逸的秀发如今因多了几根银丝而显的极不协调。鼻子酸酸的仔细想想,父母都已年逾不惑了,生命的旅程也已走了将近一半,岁月在他们的额头刻下难以磨灭的伤痕我害怕有一天。有一天他们会离开我,抛下我让我像一个迷途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归路,独自走在茫茫人海找不到半点依靠我真的好怕好怕。
永恒的生命多么遥远,可我真的多么希望能够不用面对死这个可怕的事实我害怕失去&hllip;&hllip;那永恒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