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读了一篇文章,小残写的《末日在末日之后》,很有感慨。讲述了人们在2012世界末日之前的恐惧心理,以及末日之后人们迅速恢复平常的事情。表达作者对人们心理变化想法之快的感叹,这对我的触动很大。不可否认,当今社会,在一些外部因素的作用下,人们的心变得是非常快。
新年充斥在火药硫磺的味道中,大街小巷的地面铺满了红色的炮衣,就像今年冬季在女生中间突然流行起来的大红斗篷。不论是扎着马尾的中学生还是披着一头黄色卷发的年轻女子。她们穿着同样的款式,下身却穿着收的极紧的打底裤,整个人看起来像倒置的酒瓶。她们的笑靥像炸开的爆竹一样无法收拢,被明亮喜庆的色彩衬托的喜气洋洋。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个被红色支配的季节中,都理所应当的呈现出与之相称的情绪,不管是从主观还是客观上来看。
世界末日就这么过去了,像一张考完试就再不会被翻阅的书页。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上一页的预言只是肾上腺激素的催化剂,效用约等于恐怖电影。而在末日之后,人们早已期盼新年的到来。不可否认,这就是传统文化的力量。
小时候还年是很喜欢过年的气氛,不仅仅是因为有压岁钱可拿,在正月里难得不用上学做作业,每一餐都比平时丰富得多,这就足够令人兴奋,更别说那放不完的鞭炮。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就越发对过年反感。先不说屈指可数的压岁钱在自己看中的篮球鞋面前是多么可怜。但是来串门的亲戚之间关于孩子成绩和家里收入的互相攀比,就让人受不了。就好像是全年总结一般,要在对比中不断强调你的缺点。
末日没到,心中就充满了恐惧与对新年的怨恨。心中想到:世界末日,算上我吧!这不是逃避,但就是逃避!
回想当初,我们正如《等待戈多》里面的流浪汉----在生命的欢娱与荒芜里沉沦,既难死,又难活,似乎是开始,又是尽头。原来,我们不仅是末日的受害者,也是它的创造者。
无神论者并不能幸免,他们兜里的苹果早已被诟病为精神荒原的绝佳象征。20世纪的小说家们一遍一遍预言科技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21世纪地球村民一拨拨追逐科技产品踏马蹄下的微尘。随着时间段的推移,末日论越来越火。人们不是没有想过改变,也不是没有付出过努力,只是在末日的事实面前,他们的努力如此轻微。犹如一个溺水的人拼命仰起头,而他终究是在飞快飞快下沉的。
那声上帝死了的嘶吼后,信仰崩坏,救赎无望的呻吟从此盘踞各个领域。彼时的人们还未曾追风筝,却已开始疯狂的追逐死亡。既然缉毒之火即将熄灭,既然永生与青春健康不可共存,那么索性盖上白色床单,看着自己的心脏凝固成白色石头。灵魂已经干涸成白色稻草,大火炙烤这它发出滋滋声响,诗人说这就是世界结束的方式。
这么多年,也算一直在尽心的生活:虽然多数时候不过是迷津雾渡。但在不辨东西之时,也没停过划桨,是我生活与价值的原则,未曾抛弃过。如今终于完整的浸在生活的真相中,每一个忙碌而仓促的白天,每一个疲倦而多梦的夜晚,像一颗颗钉子,将生活的骨架不断固定。
终于随着213年1月1日第一个醒来的人的欢呼声,末日论破灭了。2012语言破产之后,肾上腺再无满格体验。在新年的冲击下,大脑皮层中的褶子早已不剩一点线索。
人们回归生活,生活又回归社会。
那真是一些青翠的日子。
在经过时光的篡改与社撰之后,想想从前,不知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叹。末日过后,才发现末日在末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