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老板卷着冬日里刺骨的寒风冲了进来,然后搓了搓手,说道:“这鬼天!”然后径直朝客厅走去。突然,他发现凡卡正倚着墙角睡觉,这使原本就心烦意乱的他更加生气,他走上前去,揪住凡卡的耳朵,一把把他提了起来。饭卡则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被惊醒了。
老板顺手抄了一个家伙,边打边说:“我在外面冻的要命,你却在这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他一转身,看见了没关上柜门的立柜,便放下凡卡,朝立柜奔去。他蹲下一看,里面放着一只没合拢的钢笔,又回头看了一眼凡卡,更加生气。他抡起拳头就朝凡卡的脑袋打去,揪着他的头发,问:“你是不是用了老子的钢笔和墨水?你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还敢偷着用老子的?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说完又是一顿毒打,留下的只是满屋的惨叫声和打骂声。
第二天清晨,伤痕累累的凡卡到肉店买肉时,听见一个邮差在邮筒旁拿着一封信说:“这封信怎么没有邮票?地址也不详细?”凡卡一看,那不正是自己的信吗?于是他问清了爷爷的地址,又买了一张邮票,让邮差去送信。然后他高兴的回去了。
可怜的小凡卡,他日复一日的等着,并没有等到爷爷接他回家,而且每天都遭受老板一家的虐待和折磨。
一个月后的一天,饭卡终于忍受不住了,骨瘦如柴的凡卡终于忍受不住那使人魂不附体的毒打了。这一天,他趁大家都出去做礼拜,拿起一双鞋,穿上破棉袄,脚下如同踩着风,在雪地上飞奔。跑了一阵子才慢慢停下了脚步。寒风呼啸着,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他感到饥肠辘辘。他的脚已经冻得麻木了,那鞋又大又笨重,再加上没穿袜子,就跟没穿鞋一样。不多大一会儿,他隐约地看见爷爷在向他招手,朝他微笑,他向爷爷跑去,摔了一跤,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大雪无声地下着,寒风怒吼着,令人瑟瑟发抖,又令人感到无比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