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风,在无声无息中划过,吹的月色摇晃,人影摇坠。冬天的月亮,却也格外的明亮,月色苍茫的迷失在,黑暗的天空中,一点一点被吞噬。
房间内空荡荡的,仅存一点微弱的光。是街头那盏昏黄的路灯光,还是那微弱惨淡的月光,我不知道。此刻已经很晚很晚了,我一个人坐在床头,透过窗户的玻璃向外望去,夜深人静时分,空旷而寂落得街道,心里一阵莫名的伤感,有种淡淡的心痛,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微弱的光,照不亮黑暗的夜,夜里总是显得那么寂寞无助,就像心里的黑暗,照不亮。忍冬的风从窗外掠过,从窗子钻进屋里,掠起我的头发,带过一丝冰凉,划过一滴眼泪,散落,蒸发。
黑暗在一点点的蔓延,无止境的穿梭着。天空,以一种越来越黑的姿态呈现在眼前,吞噬着一切。所有的东西,都被黑暗所淹没。我就快看不见,雾色凝重,阻挡了我的视线,迷茫了我的双眼,我就快看不见。心里,也迷失了方向。
米可说,黑夜,是给所有享受孤独的人准备的,那是我们卸下面具生存的时刻,那么真实。我一直想告诉她,我就是真实的行走在黑暗边缘的享受孤独的人,在黑暗中显示出最真实的我,没有人能看见。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熟睡了,看看床头的钟,指针只在哪里,我看不见,但我能听见,秒针走过的声音,清脆,易碎。就像时间一点点走过的声音,干脆。
我蜷缩在床头倚着,听着时间走过的脚步声,流泪。我聆听着月色断裂的声音,很轻,却很痛。我聆听黑夜的声音,寂静而落寞。雾开始凝成小水滴,将空气一点点地湿润,轻拂发丝,有水珠触碰手的声音,湿湿的。
拿起手中的电话,灯光将房间都照亮,我看到很多灰尘在我眼前飞舞,摸不到。滚动的号码,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一个一个地在我眼前划过,不留一点痕迹,荧光屏在不停的闪烁着,闪的我眼睛好痛,好多好多的名字,就这样在指尖一掠而过,在心里,他们是谁。手指最后停留在这里,按下播出键,此刻凌晨两点十三分。电话在那头被接通,我告诉她:“米可,我把自己丢失在了黑夜里了&hllip;&h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