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是傍晚,踏着那条熟悉的回家的路,老远就望见母亲正倚在门前的大石柱旁。不时地探头张望着,张望着。近了,近了,才看清她脸上那丝幸福的微笑,“妈”我激动地叫了一声,“来了,快,快进屋吃饭,”母亲激动得嘴巴直颤抖,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匆跑进了屋,我这才注意到母亲的左腿一直拖着进屋。“爸,我妈腿怎么了?”我好奇地问,“她呀!这不是三天没接到你电话了嘛!上次你匆匆说了声今天回家,她也不知具体时间,总盼着你来电话,可始终杳无音讯,又觉得是你学习太忙,因此没给打来烦你,这不心里干着急嘛!昨天你外婆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况,你妈以为是你,急忙跑出来结果撞在椅子上,她疼得捂着腿一把抓起话筒&hllip;&hllip;”爸爸说的时候眉头皱成了“川”字。
我知道那一撞不仅使母亲的腿受了打击,更使她的心受了打击,她当时有多么恨自己没用啊!她多希望那急促的铃声别停啊!以至于她不顾疼痛得抓起了电话。我难以想像当母亲听出电话那头的人是外婆而不是我的时候,她的内心有多少失落感。
我静静地走进厨房,望着妈妈忙碌着的身影,我好想好想冲上去抱住她,然后说一声“妈妈,谢谢”。
是啊,妈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亲切的词语已浓缩了,纪伯伦说过:“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字眼是母亲,最亲切的呼唤是妈妈。”而我从什么时候起连这个世界上最亲切的呼唤都改口了呢?都只叫一个生硬的“妈”了呢?
对呀,谢谢,当别人给我让路的时候,我说过“谢谢”;当别人撑我过马路的时候,我说过“谢谢”&hllip;&hllip;每天,我都有无数句“谢谢”要向所有帮助过我的人说。但对给予我最多的妈妈,我却从来没有说过。是不是我也像有的人一样认为父母对我们的爱是理所当然的呢?
绿水因风皱面,青山为雪白头,妈妈为了我不知已皱了多少面,白了多少头。诗人说过,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此时此刻,就让我从心底发出一声呼唤来回报这三春晖吧!
妈妈!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