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否试过,当你满心期待认为这是一件快乐的事时,才发现,那是一个噩梦。很不幸,这种烂事我就深深地体会过。
噩梦开端的午夜梦回
背上背包,手拎行囊,兜里揣着钱就跟着老师来到这自以为happy的地方。无知啊我,心里想象的全是美好的:慈祥的领导,温和的教官,美丽的军训地&hllip;&hllip;可现实总是如此残酷:严肃的领导,凶不拉叽的教官,又小又烂的军训地&hllip;&hllip;幻想彻底破灭。
刚来到的那天,分配好宿舍后,我顿时有用头撞豆腐的冲动。我住在7楼,听那个领导说,每天要集合7次,那也就是说我每天都要上下7楼7次。晕啊,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第一天的训练随着我的抱怨也如火如荼展开了。
以前,我爸跟我说过,如果不好好读书就送我去当个女兵。当时还觉得不错,当个女兵挺威风的。现在体验过军式生活才发觉,女兵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至少这么辛苦的训练我就有点敬而远之——
在烈日下,纹丝不动地站着,任凭汗水在脸上纵横,任虫子在身上猖獗。不能动!这是命令,必须服从,至少的对得起身上穿着的军服。于是,想起黄继光,前所未有的敬佩油然而生。
站着不是最辛苦的,才是前奏,接下来练习齐步与立定。要求是我们全班同学走要踩准点、节奏对、靠脚要响而齐。第一次走就被教官骂个狗血淋头,没辙,得练到他满意为止。几次毕后,终于有了点起色,可大家也都是汗流浃背,口干舌燥了。一个字就是累,心里全是苦。
军式生活连吃饭规矩也多:吃饭要集队,班长分饭要下令才能吃,吃饭不能有声响&hllip;&hllip;
试想,一天训练如此累,水分全都流失了,自然要补充大量的水。胃里全是水,又怎能吃下那干涩生硬的米饭呢?
晚上睡觉,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夜半梦见教官一直狰狞着脸对着我大吼,我一路逃啊,自以为甩掉了他,回头一看,教官突然变成一个恶魔,吓得我跳起,出了一身冷汗。再看表,已经到了起床时间5:45分。随着军号响起,同学也纷纷起床,又开始了新的沉重的一天。
可怕的军被
或许是适应了军校生活的节奏,疲倦减半,可内务依旧是最为头疼的问题。
内务要求异常严格:地板要一尘不染,鞋要一线,就连行李袋也要放在地上摆放整齐。这些当然不在话下,可叠被子便是我们的死穴,大家都不懂怎么叠。在我们看来,已经叠得很好看,像书一样四方的被子已是我们所能做得几近完美了。可在领导眼中,我们的被子就是要被扣分,或多或少。
我想我们是幼稚的,为了能尽少叠被子,晚上睡觉都不盖。半夜,夜微凉,初秋时分的些许寒意袭进心头。身子微微蜷缩着,面对墙壁,仅以背部抵寒。手脚冰凉,似有一股寒气上蹿下跳,在身体里肆意来回。瞟了一眼被子,手有意无意往被沿边伸,就在将要触及被子时,却又将手无奈缩回,好似被子周边都被保护着,触手难及。此时,这床绿色的军被又似在嗤笑。在笑我吗?笑我幼稚?笑我胆小?月光映衬下,它宛在手舞足蹈,同时带着点轻蔑,骄傲与胜利的欣喜。无奈,还是抱着手蜷缩着睡下。
早上,到整理内务时,我将手伸向那一床军被——把它铺展开来,按照每一个步骤,每一条折痕,小心翼翼而又快速地折叠,用腰带把每个角,每条边都用力按出来,然后摆放好。现在,我可以用手摆个“V”,我才是胜者。半夜,再也不怕初秋的凉风,我早已盖上这床绿色的军被沉沉睡去。
你有没有发现,当你满心期待认为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时,它往往是个噩梦。可当噩梦进行到一半时,你又会了解,噩梦也有美好。
军中温暖的风景线
不知道你是否留意,每个排身边都站着一个身穿便服的人。不错,你注意到了,他们,便是我们各个排的班主任。
每个班主任都像在军训般,顶着烈日,冒着风雨,依旧和我们站在一起。看到有支持不住的同学,他们便飞快的跑去那些同学身边,叮嘱他们坐下休息,为他们买药,扶他们去医务室。可爱的老师哟,您也和我们一样黑了、瘦了,可却以心疼的口吻叮咛我们:“瘦了,黑了,要多吃点啊,即使饭菜不好吃。”
老师,谢了!真的。在如此辛苦的军训生活中,您也无形成了我们的支柱。我们要拿先进排,因为感谢您,也要对得起这军训所流的汗。微风习习,拂过发梢。吹干了汗,亦像你们温暖的笑一样舒心。
写至此,似乎显得过分罗嗦。也许吧,可在我看来,军训的每章每节都应该用心铭记。就像训练,是为了锻炼我们的集体荣誉感;整理内务,是为了培养我们爱劳动,爱整洁的好习惯。至于老师,我们都应该怀着感恩的心,不是吗?
而更多的,比如别离,不想多写。离开时,没有眼泪,没有不舍。我是开心的,不是因为真的惧怕这个地方,而是在此地所学都已铭记于心,无愧于这里的一切,所以离开也可以豪迈地笑!
搁笔于此,只带上我的祝福给不知名的教官以及辛苦了许久的老师。或许有一天,当我重温这个快乐的噩梦时,仍会觉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