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那路……
告别那高楼大厦,我和爸爸踏上了回老家的泥土路。风,轻轻地,斜着抚过我的脸颊,凉丝丝的带着煦暖。刚和妈妈吵了一架,心里好不自在,但现在感觉好多了,似如一杯清茶,不知怎的偶然之间注视到了脚下凹凸不平的泥路,呀,还是老样子,似乎一点也没变。想起儿时没读书那会儿,我总让大我十岁的哥哥用那很旧的脚踏车载着我在这路上跑来跑去,那简直比过山车还刺激,一会儿像是到了断崖绝壁,一会儿又像是到了高峰山巅,但是到了下雨天就没那么好玩了,一路上全是烂泥水,有的还杂着鸡鸭鹅粪,恶心死了。于是,我们要走的话就得从人家的菜地里走,日长夜久,人家的菜地也就被我们“开辟”一条弯弯曲曲的烂泥小道,就为这事,人家还和我奶奶大吵一架呢!幸好,我奶奶是村里有名的“吵架高手”。
树轻轻地,静静地唱着歌,唱什么呢?……看,到家了!——
二、那房屋……
奶奶家的屋子虽不大,但却积载了我童年的许多快乐的回忆。那是一个很老很旧且很破的房子,是一九八六年盖的三间瓦房,听爸爸讲,这样的屋子在当时已经很罕见了,那时候村里大都是茅草房。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张床,听爸爸说那张床的年龄比他还大,足有四五十岁呢!记得我小时候,很调皮,就喜欢在床上跳啊蹦的,结果不到一个月,床头那根木头就“退休了”。不过,我跟这床似乎也有那么点仇,我把它弄坏了也算是报了仇吧,因为小时候,由于我睡觉没品,床又高又窄,所以只要我一翻身,就会从高高的床上掉下来,好痛!
三、那片菜地……
奶奶家的屋后是一片空旷的菜地,是不长谷子的,但奶奶却硬是要在后面的地里种些果树,家里人反对也是无动于衷,但过一些日子,这些果树居然活了,大家都佩服奶奶,之后不久,奶奶又在果树旁栓了头大黑猪,是公的,又不能生猪娃,爷爷说养也白养。那头猪特凶,我们几个兄妹都特别怕它,猪一生气就要顶人,后来那猪把哥哥弄伤了,一气之下,奶奶把它卖了,不过从那以后,那地方好像空荡荡的,失了生气!过了一段时间,养猪的地方长了些小蓝花,好美,我没事就采了些小兰花,在里面放了些小虫子什么的来吓姐姐。我顶喜欢那棵桃树了,它是奶奶载的桃树中结的果实最多的一棵,一到果子熟的时候,我们几个就会一窝蜂去抢,爱美的二姐学做电视上的那样,用桃子美容,反正果子多得很。收的果子,到集市上卖点,家里吃点,左邻右舍分些也吃不完。那菜地上还有一条田沟,以前沟里还有些清水,现在连水的影子都看不见,不知怎么的全干了,爷爷就挑些干草去把沟填满,省得我们这些淘气蛋玩的时候又陷进去,记得那个大年三十的中午,日上三竿了,但三叔他们还没有回家,我们几个饿得晕头转向,贪嘴的二哥从人家的菜地里偷了几个大红薯,我们来到沟边,准备烤红薯吃,谁知大哥把刚点好的火柴给掉了,沟里的干草烧着了,连着沟边的两个大草堆和奶奶辛辛苦苦载的小杨树一块烧了,几个草堆没什么,只是那杨树给烧的半死不活了,奶奶气的把我们几个从“大”打到“小”。
故乡,记载了我多少儿时之忆,像是一场美丽的梦!——